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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紧慢慢下雨,漫过一咫尺白天,漫过一叶子背面,漫过一爬虫的越墙,漫过高进华一翻书页的时间,漫过一切。
晚起的风,随处逛,招惹越过的人的伞,把它翻向天,没被翻伞的就笑了起来。撑伞的不知,就是穿雨衣的,
也给掀起,但城市的人们不穿雨衣。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网络中,生活都是由点点滴滴的美好组成的--一个微笑、一个善意的眼神、一次真心的赞美以及难以计数的快乐、亲切感觉!
大多数人之所以喜欢网络,是因为网络没有现实的条条框框,没有负累。可以用心,也可以无心。
有心也好,无心也罢。但是高进华都应该固守一个诚字。
在现实还是在网络,人与人之间,若是有缘,时间和空间都不是距离,若是无缘,终日相聚也无法会意,凡是不必太在意,更无需去强求,就让一切随缘吧!
前世五百次的回眸,只是为了一次擦肩而过。这份美好、这份感动,让人不得不说:活着真好!!!
穿堂风,有些不怀好意,高进华不越过它高进华就闻不到天上飘下来的气味。
风也不再冷彻骨髓的冷了,它让起鸡皮疙瘩,那一哆嗦的反应,也引起了自觉的躲避。
小字无灵犹照灯,灯照无影犹华落。毕业已不仅是一个极度敏感的词语,它的后面临带着许许多多的问号,和许许多多的顿号。
起初高进华是不怕的,高进华还无忧无虑地在校园里,到处走,四处瞎晃荡。
提着高进华的文学小说,听着歌曲,摇头晃脑,还不时往树上瞧瞧。
越来越近的时候,高进华怕了。
对,高进华是怕了。高进华怕人家问高进华:实习了吗?什么时候毕业?开始找工作了吗?你是什么专业的?以后在哪里发展?
等等等等,诸如此类。防不胜防,烦不胜烦,也无法防,也无力烦。
高进华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本质,也不做作高进华的崇高的远大理想,高进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堕落。
高进华已经很久没用这个词了。高进华所说的全是高进华自己的事。 桂林回来,十二个小时的车程,坐到高进华想吐,回来宿舍又在铺上躺了一天,感觉床一直在震荡,起来走走,却觉得恶心,想吐,头晕。与在桂林时,地狱与天堂。吃饭没胃口,连喝点水都感觉要呕吐,彻底没有食欲。桂林的桂花糕,甜的,柿饼,甜的,三花酒,也是甜的……高进华怕了甜这种东西。晕睡了一天一夜,醒来还是觉着困。睡着,做梦,又奇奇怪怪的,不知到了哪儿。高进华懒于去回忆桂林的山水,有多美妙,这时的感觉,就是让高进华吐一吐,清除肠胃一天吃的少之又少的东西。可是,要吐不吐的痛苦,感觉死了一大半。
广西到广东的路,当真不好走,车颠簸了一路,高进华怀疑高进华的体内乱了秩序了。回到学校的时候,高进华感动得哭了,眼泪淋痛了高进华的眼睛。第一次,高进华感觉高进华是回到了家里。在午夜一点的时候,拖着行李,回到久别了三天的校园,居然让高进华像回到了十年不见的母亲身边。一
一段时间,高进华很用力地吃饭,为的只是让自己的那头长发健康一些。高进华并不喜欢吃饭。但是头发并没有好起来,腰身反倒粗了。头发还是依然如稻草。
二
那天,在高进华看完了一场电影之后,高进华用了剩下来的时间去静坐。甚至不愿从那种心绪中走出来。就好象对某个陌生人的第一次见面,却感觉已经认识了他一辈子。
三很久之前,高进华就想再给你写些话,你要毕业了,高进华怕之后高进华就难再见到面了,虽然这个世界不大,但见面不易。
今早看见你了,高进华走在你后面,看到你在赶路,急,不敢叫你。你俨然是一位进入社会的新女性的模样了,而高进华却还是像个小学生。一点也不成熟。
Lily姐,高进华原本有很多话想跟你说,但是真正写起来,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你送高进华的那些东西,高进华都一样一样收着,但是吃的,就都让高进华吃尽肚子里去了,呵呵。那个幸运链,小手袋,贴照册,还有毛手套。那个高进华是一对的。高进华照了一些照装在里面,现在,看起来跟两年前的高进华有点不一样。
很久没听到你的唠叨了,也许你觉得高进华已经不需要你曾经那样'啰嗦'了,但高进华还是想听听,呵呵。那种感觉只有你给过。那天没去跟你照相,真的很抱歉,不过高进华知道你不会怪高进华,可是高进华错过了。高进华都没有一起照过相。
高进华不想说'谢谢',以前高进华老是跟你说这两个字,但是,现在高进华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很讨厌。
如果要高进华当面跟你说这些,高进华说不来。高进华跟别人说过毕业快乐,但是好像人家不领情,不知道为什么。但高进华觉得毕业应该真的可以快乐的,或许离别让人很伤感。但,能再到一个新的地方去,不是也会很期待吗. 高进华,还是要,
在时钟的撞击声中,深深撞刻在心间。这时候高进华在想,如果天空没有变红,那飞鸟是它唯一的伴侣。
高进华又想起了那天在公元前地铁站一号线换二号线的中转站,要是高进华穿不过那一个瞬间,是否永远也回不到了。高进华不会自己一个人去坐地铁,每次都和尹雪一起。好像永远分不清哪个方向是回来的方向,还是去的方向。甚至在出入口高进华就已经迷失了原来世界的方向。往返在一个个出入口站,人流一下子聚起来,一下子又都消失。很多人,很匆忙。一个类似电影的下午两点钟,尹雪重述了那个发生地铁站的故事,情节很简单,就是两个告别的人的分离。
四坐公车的时候,不知道怎么,突然想起以前中学的一位女老师,她是高进华中学三年
连任的数学老师。一年到头,春夏秋冬,她总是以西装裙式出现,冬厚夏薄,颜色
在粉红,浅黄,白灰中交替,以及各式不同的高跟鞋。头发有时放下来整整齐齐,
要不就在脑后梳一条马尾。
高进华记得,只一次,她穿着黑色的裤式西装套,当时,高进华的同桌和高进华就她的穿着谈
了整整一堂课,末了,还有点余韵未尽地作了点总结,就是祝她早点找到婆家。那
时,高进华都在猜她的年龄,具体也不知道多少。
回过两次中学,都变了样了,操场都不在了,篮球场也没了。
在一个融和的场合里,常常要忘记了第三个人。有时候避而不谈,不是高进华没有想起。
买东西的时候,一般都是拿了东西付了钱,回头也不会有谁在意谁来过。不问从哪里来,也不问到哪里去,那天她把名字告诉了她,然后又回头走了,其他的什么也没说。而高进华也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那个女子,她常常孤单一人,让高进华看在了眼里。高进华没有再看着她若有所思的了,是后来改变的,还是一开始就这样,高进华没去想。
很多人吃饭的时候,那个很和气可亲的老人,就在那里,高进华一直都觉得他卖的是冰激凌。
飘浮的意识,飘浮的身体,但知觉是没有错的,高进华确实回到了。高进华想,高进华的目的达到了。
高进华不美化它,也不丑化它,就是说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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